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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江两岸散文 | 《暗里着迷》

来源:望城区融媒体中心 编辑:朱小红 2022-02-18 18:10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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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者按:湘江北去,奔流不息;一江两岸,蔚然成势。山水洲城新样板、湘江两岸新客厅、望城核心增长极。望城35公里湘江黄金岸线,新一轮创新创业大潮扑面而来。资源与资本在这里碰撞,行业龙头与精英在这里聚集。抢占机遇,远见未来;一江两岸,成就梦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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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暗里着迷》

作者:左琦

在团头湖边绕了一大圈,可以感受到它360度无死角的美。你甚至会在何处落脚上犹疑不决,仿佛错过了这处,怕找不到更妙处;又担心偏爱了那处,又委屈了经行的某一处。

站在湿软的土壤上,有一种即将下陷的感觉,但又不必担心这种下陷会没有底线。大地的湿软背后是坚强紧实的支撑,当脚下松动到一定程度时,你会稳稳地立住。大地托举了你。

这土壤的裂纹四通八达,像张牙舞爪的枝丫,像不断分流的血管,像破败陶罐的表面。湖里的水若是来了,天上的雨若是下了,这些液体会像万马一样在小沟小壑里奔腾,似前方有宝藏似的,带着勇猛劲头地奔腾,满怀希冀地扩散蔓延,填充每一丝裂纹,直至水涨船高,直至这片裸露的土壤彻底被覆盖,直至看不见这块零落几根枯芦苇的洲,待到来年开春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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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裸露的土壤,裸露的蚌壳更坦诚。它们的体格大小不等,大的已被掏空,像被洗劫一空的房子,空空如也,空无一物,徒留壳上的一些五彩光泽的纹路;小的也许还保留着内里的躯体,它们因为失去了水分而失去了生命,阳光又继续蒸发了它们身体里最后的所剩无几的水分,所幸飞鸟没有啄食它的肉体,日子也没有让它变得更腐烂,它保留了身体的完整,虽然只是暂时的。

如果把你俯视大地的眼睛放平放远,你会被含情的湖水摄了魂魄。它将情意传递与你,你也学会了用含情的眼眸去看它。它面容清丽,不刻意粉饰,也不曲意逢迎;它温柔婉约,不惊涛拍岸,也不喧哗多语。它朴素的外衣上有一朵璀璨别致的大花,那大花是决计不会出现在其他的物件上的,这大花是太阳独赠与它的,非它莫属的味道,非它不可的味道。太阳在这平滑、纯粹的疆域里辟出一块领地,这领地光华耀眼,神奇瑰丽,不容他人践踏,不许庸人惊扰。这些像洒了细小宝石一样的光斑在这独一无二的领地里跳跃,此起彼伏地跳跃,轻快自在地跳跃。它们是在呼应着太阳与湖之间这份心照不宣的柔情蜜意。你会从这派景象里明白什么是“天作之合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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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连片的跳跃让你的思想、灵魂也跟着跳跃,让你的眼睛即使是闭上了,也有一些虚晃的光在眼睛里头跳跃。所以你千万不要低估了这湖的美丽和魅力,它就是要在你眼里、心里挥之不去,去后留意。

很显然太阳是乐于赠送这朵大花的,很显然湖水是乐意接受这朵大花的。它们还未来得及在构筑的爱巢里继续缱绻,四只野鸭便闯入了领地。它们没有打招呼,也丝毫不咋呼,队伍像是着意整肃的一样整齐。它们从湖的幽蓝处划来,仿佛它们不是用脚掌游过来的,而是装着自动马达驶过来的一样。它们高昂的头像是新造的船头,它们身量一致像是经过选拔的突击队战士。当它们大义凛然地闯入这片金色的领地,却瞬间在这秘境之地消融了身躯,你看不到它们了!它们蒸融在这秘境里,仿佛掉进了通往童话世界的大树洞里,又仿佛被吸入了通往天界的大隧道里。

也许确实是在童话里或天堂里游历了一番,这四只鸭子的身形缓缓显现于光斑聚集区的另一边。它们恍惚了,迷醉了,四只鸭子的队伍散了,乱了,没形了。打头阵的鸭子还想带着队伍继续走,后面的三只却在原地划着圈圈,不听使唤的样子,不守规矩的样子,为首的鸭子无措了,开始左顾右盼了。

一只水鸟游过来,带着嘲笑似的,笑它们不懂规矩,私闯领地;笑它们自乱阵脚,假装正经。当你大喊一声“美姬子——”,这只小小的水鸟会立刻遁于无形。它把自己掩盖在水里,它的胆怯羞涩让你爱怜不及。你看不到它小巧的头颅、玲珑的身体,你会对这样唐突的喊叫追悔莫及。

来源:望城区融媒体中心

编辑:朱小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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